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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告急:低迷产业背景如同瘟疫成了回不去的故乡

发布日期:2016/9/4 17:59:51 浏览:984

丢失了它在东北最大的客户一汽集团。1995年上半年,一汽在鞍钢的订货量由最高的20多万吨下降到仅仅5000吨。

此后,鞍钢内部进行了大讨论,痛失一汽大客户的反思和警醒成为焦点。为此,鞍钢曾拍摄过一部纪录片,名为《倾听上帝的声音——中国一汽集团访谈录》。

这部纪录片拍摄于1995年,曾在鞍钢内部反复播放多达3000余次。鞍钢第一次体会到了市场经济带来的切肤之痛,讨论的目的是确立市场意识,洗刷陈旧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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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鞍钢管理层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受长期计划经济体制的影响,转变广大职工的观念仍是一项艰巨的挑战。

去年7月,习近平在吉林调研时还强调,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已到了滚石上山、爬坡过坎的关键阶段。

但在体制机制弊端难以破除的背景下,东北似乎陷入了一个“危机——振兴——再危机——再振兴”的恶性循环

人才流失

除了体制机制外,人口流失严重是东北经济振兴乏力的另一重要现实原因。

在北京市东三环国贸CBD附近的一栋高档写字楼里,31岁的姚成经常会站在200平米办公室的窗前,望着不远处的北京最高楼——国贸三期。他说,这里的繁华老家无法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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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整个东北都是灰调调的,天是灰色的,人的脸色是灰色的,衣服是灰色的,整个城市也是灰色的,记忆也是灰色的。”

2007年毕业之后,姚成曾辗转过多家单位,直到3年前与朋友一起创办了这家珠宝公司,从此踏上了创业之路。他经常戏谑地说,创业艰辛,赚的钱都用来付了房租。但每当父母及朋友规劝他回老家工作时,他又都会断然拒绝。

姚家境不错,父辈和祖辈都是石油系统的职工,几个朋友也先后回到了故乡。

对他来说,要想进入当地的石油公司工作并非难事。“那会比现在的生活更加安逸、稳定,收入也不错。”姚成说,“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姚成的职业选择是东北人才流失的一个缩影。无数个个体的聚合效应,让多年来东北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的又一内在基因得以暴露。

“这些年整个中国经济动力发生改变,这一轮显然是人才经济。资金和人才流向北京、深圳、杭州等这些城市,而中西部,包括东北,一直以来主要靠资源、靠黑大粗的发展模式,靠投资,现在土地红利时代结束,投资投不动了,加上基础设施投资收益下降,这种情况下很难再往前走。东北是其中的典型。”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公共政策部研究员说。

官方数据显示,从2000-2010年,十年间东北净流出180万人。根据齐齐哈尔市统计局的数据显示,按户籍人口统计,2014年齐齐哈尔市共迁入48075人,迁出85854人,净迁出37779人。2013年,齐齐哈尔市户籍人口净流出数量为25381人,流出速度呈加快趋势。

在陈驰玉的印象中,过去哈电集团对新职工的招聘标准堪称严格,“只招毕业于‘985’、‘211’学校的学生”。但如今,即便是哈尔滨本地诸如哈工大和哈工程这样的“211”大学毕业生大多都已不愿去哈电工作。

陈驰玉说,一方面可能是哈尔滨这个城市吸引不了年轻学生;更重要的原因是哈电集团本身对优秀人才已经没有吸引力。在哈电集团内部,有这样一个“怪象”,新招聘进来的博士生的工资能拿到五六千元,但那些在公司干了一辈子、退休后被返聘的副总工程师可能只能拿到三千元。

“年轻的博士生瞧不上老骨头,老职工会因为待遇不高而产生情绪,不愿意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年轻人,结果导致公司缺乏创新。”陈驰玉说。

黑龙江农垦系统一位官员有着相同的感触,他说,每年当地林业系统内考上重点大学的学生达到近2000人,占总考生人数的三分之一以上,但这些学生在毕业后几乎都不会回来。

“考上清华、的学生林区还会奖励五万元,就现在看来,我还是建议取消了,因为你奖励了他也不会回来。”这名官员说。

路在何方?

区域性经济塌陷迷雾压城时,在硬币另一面却不乏对标把脉的问诊样本。

与东北大多数国企陷入困境不同,位于沈阳市浑南新区的沈阳新松自动化股份有限公司(下称“新松机器人”)的生存处境则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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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个体的聚合效应,让多年来东北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的又一内在基因得以暴露

“现在是新松最好的时期。”新松机器人总裁曲道奎说。

来自新松机器人的财报数据显示,2015年,新松机器人实现营业收入16.85亿元,同比增长10.62;实现净利润3.95亿元,同比增长21.23。

新松机器人隶属于中国科学院,是一家以机器人技术为核心,致力于数字化智能制造装备的高科技上市企业,是全球机器人产品线最全的厂商之一,国内最大的机器人产业化基地。

1986年,曲道奎从中科院沈阳自动化所硕士毕业后开始从事机器人研究。

1992-1993年,曲道奎在德国萨尔大学做过短暂的访问学者,从事神经元网络在机器人中的应用研究。

基于对机器人研究的坚持,曲道奎1994年从德国回来后立即组建了机器人研究开发部,并担任部长,他的判断,未来机器人行业市场将大有增长。

“其实我们所里早在七八十年代就已开始搞机器人了,只是一直把它当成一个大姑娘一样养着,也是时候把她推向市场了。”曲道奎说。

2000年,新松机器人正式成立。值得注意的是,彼时,东北三省的制造业依旧处于灰霾之中,绝大多数国营工业企业处境惨淡。

成立初期,新松机器人在自动化所里租了一个一千多平米的房子当成临时办公室。

曲道奎说,2005-2008年是新松机器人的成长阶段,这期间有不同的产品推向市场。自从2009年成功上市之后,该公司进入到一个快速发展阶段。

“我们下一步的目标是综合实力进入全球前三。”曲道奎说,“之前,我们只是市值进入了前三名。”

新松机器人的“异军突起”引起了辽宁省政府的重视

2015年,辽宁省经信委、发改委等几个部门找到新松,希望能给当地其他企业诊断设计规划。

“当时就挑选了120多家企业,现在已经做了20多家。今年辽宁省可能会挑选出300家企业让新松进行诊断。其中的代表企业有辉山乳业、沈阳金杯。”曲道奎说。

应辽宁省政府要求,新松机器人对一些企业进行了挑选,改造其工艺流程,从物流、仓储等环节来设计,通过自动化设备进行改造。

但对于沈机床、沈鼓这样的大型工业企业,新松机器人也借力有限。“生产过程没法改。因为这些公司的产品没法实现自动化生产,产品的周期又很长。”曲道奎说。

在东北地区,另一家被当地政府列为学习榜样的企业是辽宁忠旺集团。这家民营企业偏居于东北小城辽阳,2009年,以“中国忠旺控股有限公司”(1333.HK)身份在香港上市,目前是全球第二大、亚洲及中国最大的工业铝型材研发制造商。

中国忠旺的财报显示,2015年,该公司实现营业收入161.7亿元,实现盈利28亿元,同比增长13.2。辽宁忠旺集团党委书记、副总经理张瑞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称,忠旺今日的成就得益于2002年的那次转型。

早在1993年,不到30岁的刘忠田创立了辽宁忠旺,生产建筑业门窗用的铝型材。但就在建筑型铝型材销售市场红火之时,刘忠田却提出向工业铝型材转型。

从1984年第一次出国至今,刘忠田参观过国外的钢铁厂、汽车厂、飞机制造厂等,这些让他看到了工业铝型材的发展潜力。

“老板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也不会英语,但这么多年前前后后跑了200多个国家,他很固执,一直坚持技术创新,并且只做铝加工,别的行业哪怕再赚钱,公司再有钱也不去碰。”辽宁忠旺集团一名中层负责人说。

于是,在2002年,刘忠田力排众议,决定进军工业铝型材领域,并且第一次就斥巨资购入了一台当时世界上用于生产高端大截面工业铝型材最大的125万吨铝挤压机,成为中国首家涉足该领域的民营企业。

目前,这家民营企业除已全部投产的21台75MN及以上的大型挤压机外,忠旺还于2014年底引入了两台全球最大最先进的225MN超大型挤压机,进一步巩固了忠旺在高精密、复杂大截面工业铝挤压产品生产方面的领先优势。

颇具意味的一个鲜明对比是,同为铝加工企业,央企却在2009年后深陷亏损泥潭,在长达7年的扭亏之路上艰难挣扎。2014年,其净利润亏损高达162亿元。

记者获得的最新消息显示,中国忠旺还将于近期以“红筹回归第一股”的身份寻求分拆上市。根据交易预案,中国忠旺拟作价282亿元借壳实现A股上市,同时将工业铝挤压业务置入中房股份,港股公司中国忠旺则专注深加工和铝压延业务。

今年3月底,新一轮振兴东北的号角吹向了民营经济,四部委联合出台《关于推进东北地区民营经济发展改革的指导意见》。

《意见》提出,要用5年左右时间,通过推动民营经济发展改革方面的锐意创新,初步形成具有东北地区区域特色的民营经济发展新模式。

东北的上空依然风云涌动。过去是今天的注脚,今天是明天的历史。历史,是一面铜镜。

(应被采访者要求,文中姚成、李超、陈驰玉均为化名。本刊记者王博、李潇雄、粟灵、郭朝飞对此文亦有贡献)

《东北告急:低迷产业背景如同瘟疫成了回不去的故乡》相关参考资料:
瘟疫公司、野狼故乡、赐予的瘟疫、死亡之始 瘟疫、恋情告急、告急访、末日瘟疫、爱在故乡、故乡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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